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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 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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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您说得有道理,在蓝氏自然是更安全些,但我久不归家,似乎也说不过去吧”郑楠觉得眼前这些人还真是霸道,自己想走都不行,但又想起干爹说过当自己力量渺小又谁都不敢得罪的时候,只能忍耐,于是她忍了,耐着性子与这些大人物周旋。

 

魏无羡看着这个被人围了一个圈还能镇定自若不慌不燥的小姑娘,越看越觉得她像那个不好提姓名的人,自然的又想起了自己刚成为莫玄羽被蓝忘机揪回云深不知处时的场景,不由的哎叹了一声在内心道‘你若真是敛芳尊那就别装啦,日后大家都一样,早点承认还能少遭点罪嘛’,但又顾虑在场晚辈太多不便把这话说出来。

 

筑心剑里的金光瑶似是感觉到了魏无羡的心思,忙对郑楠道“这时候就不必跟他们太客气了,怎么荒唐怎么来”

 

“哎?什么意思?要怎么还请做干爹示下”

 

“意思就不必忍了,闹死他们”金光瑶看了眼仍在盯着郑楠的魏无羡笑道。

 

“那不是很丢人,传出去我们家就别在修仙界混了,而且也很影响我日后的…内啥…姻缘…”

 

“不会的,你都觉得丢人了,与他们而言就更是难堪了,如他们这样爱惜脸面的是不敢对外声张的,干爹今天再教你一招对付这些正人君子不能陪着他们装君子,偶尔做个假小人,反倒如意快活得多,做人不能一成不变,要审时度势体察万端嘛”

 

金光瑶这席话说得郑楠内心敞亮犹如打开一扇大门,也不管先前什么礼法逾规,事急当忍的束缚,抬手掩面做欲哭之态“世人都说蓝氏乃仙门之正宗,百家之楷模,我阿爹在世之时亦多有在我们这些晚辈面前夸赞,说做人做事当如蓝氏,可如今我阿爹尸骨未有着落,他仰慕深信的蓝氏便是这般对待他的后人,这…这叫人怎能不心寒”话到关键处她还真适当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蓝氏的几人面面相觑,正欲劝导她几句,可郑楠又哇的一下哭了出来,一下一下的抽泣,口中还念叨着“阿爹啊,女儿没用,女儿不孝”活像街边为了点鸡毛小事起纠葛的妇人家雀一般。

 

直看得一旁的魏无羡又叹了口气,腹诽道“想来那金光瑶好歹也是做过仙督的大男人,再怎么伪装掩饰都不至要做这小妇人之态的,莫非我看走眼了,其实这姑娘只是碰巧与其秉性相似而已”,再一想郑氏早些年也曾来过莲花坞设计过房子,那时候的宗主郑之峰确实也算伶俐之人,在虞夫人那般厉害之人手底竟然能将图纸预算周全而退,毫无一丝损失,这般七窍玲珑的手段,当年也是令自己和江澄目瞪口呆过的,多半这姑娘是继承了他吧。

 

忙上前解围道“哎,小姑娘家家的,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哭成这样传出去可不好啊”

 

郑楠听了金光瑶的话,不搭理魏无羡,接着哭都快哭到地上去了,惹得站在远处瞧着这一幕的蓝景仪投来一个鄙夷的目光,魏无羡也看到了,以为是蓝氏小辈都觉得几个大人在欺负小姑娘,更是想着法的要劝,只是他不知道,蓝景仪鄙夷不是魏无羡而是一旁哭得难看至极的郑楠,长辈们看不出可自小就认识的景仪是知道的,郑楠不过是仗着蓝氏长辈们不敢拿她一个小姑娘如何才如此闹腾。

 

终于在一系列莫名巧合的误会下,魏无羡抬头看了看蓝氏兄弟,尤其是蓝曦臣,示意放她离开,蓝曦臣点头,开声道“阿楠来姑苏一趟不容易,我亦备了礼烦请阿楠带回闽州”

 

郑楠一听这话,知道这是肯放自己走了,难掩欣喜,擦了眼泪拱手正色道“那我代家人谢过泽芜君”。

 

而一旁的魏无羡则感慨于郑楠变脸如此之快,就跟先前那些尴尬不曾发生过一般,若不是刚才那般难堪,在他记忆能如此的也就金光瑶了。

 

“我这还有一封信要转交给郑老夫人的”蓝曦臣缓缓由袖中取出一封盖有蓝氏家纹的信封。郑楠正要上前去接这信封,却被蓝曦臣抬手躲开,又道“之前我亦说过的,有什么信件往来我会交代蓝氏门生送去闽州,姑苏距闽州亦是有一段路途,未免中途有什么不便,我会安排门生护送你到闽州郑府,阿楠无需担忧”

 

……

 

安排门生护送我回闽州,这意思是我现在只能回家不能去其他地方了?那我还怎么打探我阿爹尸骨的下落?这是不是霸道得有些过分了?郑楠正想继续发作哭她个天昏地暗的,却被金光瑶阻止,“差不多了,一人退一步,你先回家也跟家人合计一下再做打算,他也不能看着你一辈子吧”

 

“诶,是干爹”

 

“我们家地远门也小,护送就不必了,我怕吓到家里人,择一名相熟的师兄弟同路而行,就当我邀请朋友回家做客”郑楠依着金光瑶的意思与蓝曦臣讨价还价,并拿眼角斜视远处的景仪,一来她想着乘回家的机会跟这发小道个歉,二来整个蓝氏他最熟悉最放心的也就是这个发小,与他同行不必担心什么预料之外的阴谋阳谋。

 

蓝曦臣很爽快的答应了“嗯,也好,那就让他送你回闽州吧”眼神似乎也跟着望向远处的蓝景仪,却转脸笑道“思追,护送阿楠回闽州重任就全然托付给你了,定要把人安全送到,并将此信亲自交予郑老夫人之手”言罢将那封印有家纹的信当着郑楠的面递给了蓝思追。

 

“是”思追上前郑重的接过信。

 

“……”虽然与预想的不同但郑楠竟找不出理由反驳。

 

蓝思追她也是认识的,甚至比景仪认识得更早一些,但于郑楠的记忆中这个人远不如景仪来得亲厚,虽遇人挂着微笑,但却总觉得他刻意隔着一段距离,让人没法与之接近。与这样的人同路怕是没有危险也毫无乐趣,远不如与景仪一路笑闹来得有趣,不知为何郑楠有些失望。

 

“那各位我便正式告辞了”折腾了一大通,终于要离开了,尽管一路上多了双眼睛,但好歹是做到了早先干爹说过的‘堂堂正正的走出云深不知处’。

 

行至云深不知处的山门,郑楠却见金光瑶立于原地不肯动作,忙小声提醒道“干爹,咱们得走啦”。

 

可金光瑶还是不动,经过这么多日的相处,郑楠也猜到了金光瑶与蓝曦臣或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旧日联系,虽自己一个晚辈不好过问,但某些心情她也是能理解了一些的。于是她也不多做声,陪着金光瑶在云深的山门口站立了许久,直到一旁的蓝思追善意的提醒她“其实景仪的舍馆并不在那个方向”

 

郑楠这才尴尬的回道“他住哪个舍馆与我有何干系?”转头看向仿若雕像不言不动的金光瑶。

 

而身旁早已化灵的金光瑶则朝着寒室的方向郑重拜去“二哥珍重”言毕重新归于筑心,随郑楠离开了云深不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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